【盾铁】BLOCK屏蔽（黑镜子AU）24
前情戳下：
-----正文-----
托尼见过这个，面对队友的危难施不了援手，面对强敌的来袭毫无招架之力，而独独自己是幸存的那一个。当他从噩梦中惊醒，他还能对自己略施宽慰，告诉自己那是个梦境。可他无数次地被梦魇缠绕，希望有能力改变这一切，但他却造成了更大的麻烦，一场差点毁灭世界的麻烦。
当时有人对他说“一起”。
托尼心里想着，没错，一起。他有后盾，也有铠甲，怕什么呢，有人可以一起战，也能一起欣然赴死。
但是当这一切真的发生的时候，当队友从他身边陨落的时候，还是无法心平气和地迎接最后的结局。托尼有些怔怔地看着双手，史蒂夫已经毫无痕迹，但是沾染的暗红色却在手上愈加明显了。此时黑暗的能量也悄然侵袭，耳边是星期五有些焦急的呼声，他看到几具无人盔甲朝自己飞来，分别握住自己的手甲向上飞去。托尼低头看着连星盾的碎片也消失不见，而流动的黑暗能量已经无处不在，多玛姆的笑声越发张狂起来。
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熟悉，旺达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朝着托尼喊道：“斯塔克！集中精神！”托尼朝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幻视和旺达还在努力地利用魔法展开屏障，而托尔还在一旁利用雷神之锤驱赶着已经缠绕全身的黑暗物质。
“斯特兰奇曾说过多玛姆本来是个人类？”旺达若有所思地问身边的幻视。
“是的，他放弃肉身之后才能进去黑暗世界。”
“既然是人类就会有残存的思维和记忆。”旺达仰头直视着多玛姆巨大的脸孔，“没准他也跟普通人一样。”
“这么做很危险。”在明白了旺达的所指之后，幻视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不论你们想做什么，都最好快点做！”托尔勉力朝幻视和旺达喊出声，“再继续下去我们都会被拖入黑暗世界，再难以脱身了！”
旺达对幻视报以微笑，而幻视则在短暂沉默之后发动了前额的宝石，黄色的光芒笼罩了旺达，而旺达身边的红色痕迹也越来越盛，她挥手向多玛姆施展魔法，试图进入多玛姆的思维，这却引来多玛姆的怒吼：“不自量力！”
在狂乱的吼声之中，握住斯特兰奇的巨大手掌终于放了开来，一直被握住的斯特兰奇则则在绿色光芒的包裹之下飞出了巨大的手掌。幻视有些惊讶道：“你居然还活着？”
“咳咳...我的斗篷居功至伟...”斯特兰奇有些面色有些发白，飞到旺达身边，看着被红魔法笼罩的多玛姆，拿出护在胸口的时间宝石，说道：“该给他一些教训了。”
绿色的光芒又投射出来，在斯特兰奇的手边化成轮盘的形状，随着他的手势推动，给多玛姆罩上了一层莹莹绿光。
-
“所以在进入黑暗空间之前你的确没有一个真正的计划。”疑问句子，陈述语气。
“但事实证明最终的效果不错。多亏了幻视和旺达，然后利用宝石把时间永远定格在那一段记忆里，不得不承认这个想法还挺天才的。”
“...然后够逆转时间什么的，你不觉得至少应该跟你的队友们说一声吗？”
“...好像是我用逆转时间救了我们所有人？我把你的话当做感谢了。”
面对托尼翻起的白眼，斯特兰奇摆出一个无可奈的的表情：“你才是未来学家，不用我来说随意扰乱时间线是件多么危险的事情。要不是在黑暗空间里不会对地球的时间线造成什么影响，我才不会贸然改动时间...更何况，时间可以回溯，记忆和情感不能，濒死的痛感和恐惧都是真实的，并且控制时间也不是能够随意掌控生死，好在大家只是被拖入了黑暗世界之中...”
托尼恨恨地按住眉心，阻止斯特兰奇继续说下去。
对，结局很好，所有人都活着，虽然不能说是安然无事，但是没有人死去，也没有人被永远抛在了黑暗世界之中，地球自然无恙，甚至没有其他人知道这场还未到来的危机。没有人会因此感谢他们，即使所有人都几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托尼的确对此心存感激，但是这作弊一般的手法也让他在疑惑中惴惴不安，时间的力量太过强大，而在时间洪流之中的渺小人类，对这样强大的力量毫无还手之力。
“现实世界里不可能随意掌控时间而不付出任何代价。现实世界并不是游戏，没有达到完美结局就可以一遍遍冲关，有些结局无法避免，有些结果终会来临。”斯特兰奇像是看出了托尼的忧虑，对着他解释道。
“你很熟悉这个吗？”托尼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逆转时间？”
“不。死亡。”
斯特兰奇沉默了一小会，才开口答道：“对，我很熟悉，但是我未曾习惯。”
没有人该习惯的。
不管是身手矫健的特工，亦或是拥有超凡神力科学家，还是曾出入战场的前士兵，说到底不过都是凡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视生死为常物。
托尼朝着斯特兰奇摆摆手：“行啦魔法师。虽然我无法了解魔法的奥秘，但是我挺高兴有人能够了解它。”
-
因为对神盾局过于详尽的报告导致美国队长现在因为不能排除黑暗能量的危害而被暂时隔离，毕竟也只有他一个人被黑暗能量击中还差点重伤死去。不过既然是依靠时间逆转得以脱身，那么黑暗能量理应早被拔除，倒不是说他对时间逆转这种事就能习以为常了，不过这整件事他都不是特别摸得着头脑，他以为他只是迟了七十年，其实早该想到从他见到宇宙魔方开始，就注定要参与许多不可理喻的事件。
这段时间里有许多工作人员不断进进出出他的隔间，而自从斯特兰奇从黑暗世界里重新划开通往现实世界的通道，从金色的光圈之中返回地球之后，他也再没有见过他的队友们。虽然有跟娜塔莎和克林特简单通讯，但是他再没得到托尼的信息，这让他有些惴惴不安，毕竟在不久之前托尼曾因为心脏的毛病倒下过，在经历过那一次异世界的战斗之后，他对托尼的身体状况还是有些担心。但是介于他们上一次好好说话的时候并不愉快，史蒂夫犹豫着应该怎么样联系托尼，才不会把他越推越远。
他自顾自纠结着踌躇了两天，没想到托尼竟然直接直接找上了门来。
“你在这住的够久了。”托尼穿着精致的西装三件套，踱着步子就那样走进了史蒂夫所在的隔离间。史蒂夫对此有些欣喜也有些怀疑，而托尼只是避开他的眼睛解释道：“娜塔莎去了她的秘密小旅行，克林特和斯科特也终于回家了，这次是真的退休也说不定。托尔暂时回了神域，斯特兰奇也回了他说的那个什么魔法分部，而你在这。复仇者又散开啦。”
“托尼...”
“这次是好的意味上的。我知道，要真的还需要他们的话，他们总会回来的。”
这下是史蒂夫说不出话来了。小小沉默又开始了，托尼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走到沙发边坐了下去：“我...我是来谢谢你。谢谢你帮了我。”
“我们...我们都平安无事。时间回溯了，也说不上救了。”
“不是那个。你...的时候，你对我说了一句话。”
史蒂夫有些摸不着头脑：“我说的话？”
“你说的，我做的足够多了。”
史蒂夫点头，看着托尼等他继续说下去。
“旺达曾给我们施过魔法，展现我们心中最恐惧的部分。在那个梦境里，你们都死了，我是唯一幸存的人。在梦魇里你问我，为什么不尽力，为什么做的不够多。”
“我...旺达跟我说过这件事。”
托尼有些微微惊讶地看向队长：“旺达曾告诉过你？什么时候？”
“在...瓦坎达的时候。”
“所以...你才会那么说...”托尼有些自嘲地低头笑笑，“我以为你出自真心。”
“不是...托尼，那不是...那是我的心里话...”
“你瞧，直到现在所有的默契都是假的。当时你没有问过我的梦魇，我也没有问过你的。隔了很久之后，你依然不知道我为什么坚持，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另辟他径。”
“不是这样，托尼...”史蒂夫有些着急地去抓住托尼的手臂，“你在用一句我未曾说过的话惩罚你自己...”
“我当然在惩罚我自己！我总是在失去！我总是在做错事！而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阻止你们离开！”托尼奋力挣开队长的手，而这次他获得了一个拥抱。
史蒂夫轻轻环绕着托尼的双臂，把他小心圈在怀里，生怕得到另一个拒绝。但托尼这次却没有挣脱，他有些微微颤抖着把脸埋进了史蒂夫的肩膀，伸手揪住了他的衣服。
史蒂夫感觉到肩膀上有些温热的触感，而他耳边听到另一句话：“我爱这支队伍。”
“我也是。”
评论(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