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NY

【盾铁】BLOCK屏蔽（黑镜子AU）11

“托尼不怕任何事。”博士否定着队长的看法，“他连我都不怕，两个我都不怕。”

“可我记得他说那句‘别碰我’时候的语气...虽然不是他的声音，但我想机械音完美还原了他的语调。”队长有些自嘲地笑笑，“我只是想让他留下，我只是想跟他说说话，可他甩开了我的手，朝我喊了一句‘别碰我’，然后就跑走了。”

是的我听到他说的话了，严格来说是大厅电视的声音，我当时刚刚睡着，被那一声吼给吵醒了。博士在内心暗暗加了一句。

“托尼有办法对付他遇到的一切问题，他可不会害怕。我知道你们都有些怕我，即使娜塔莎也有些怕我。可托尼不怕我，即使另一个我跑出来的时候，他也有办法把我带回去。他是个眼界超前的人，他对未来做好了各种准备。”

队长用双手搓着脸颊，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我不是那种...医生，我跟托尼也说过这个...诶算了，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你希望得到什么？”

“得到什么？”队长疑惑地看向博士。

“是的，得到什么。我是说，托尼现在回来了，他有更好的盔甲，他和大家相处融洽，嗯，大部分人相处融洽。他会参与作战，不管是他自己还是盔甲，都能和团队配合得很好。假如你只是身为这个队伍的领头来考虑，这样一个队友有什么不好呢。”

队长一时像是说不出什么话来，而博士接着说道：“不过，如果你想要回一个朋友，那就以一个朋友的态度去对待他。”

班纳博士起身要走。真的他保证，再不让他睡觉，他可不能保证那个绿色的大家伙会不会跑出来了。

“博士...为什么，托尼不害怕你？”

“因为他相信我能控制好自己。”博士已经快走到了门口，听到问句却又转头回来，“而我也相信，不论我发生什么事，他都能把我带回来。”

看着队长皱起的眉毛，博士决定最后多给他一句话：“信任应该是你擅长的事情，在战场的那些时候，我想你可没有什么信任危机，但是托尼有。”

看着博士离开，队长却陷入了沉思。

他一直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或者一直逃避去思考这个问题，他到底把托尼当做什么来看待呢。

他跟托尼是两个时代的人。在他的时代里，没有那么多繁华，有的只是硝烟，他在成为超级士兵之前过得并不顺利，终于踏上战场之后，短暂的战斗生涯也都重点明确，无暇顾及太多。巴基和佩姬是给他的生命带来亮色的两个人，也是他沉睡了七十年醒来之后唯一挂记的人。

现在虽然有更大的战争随时可能袭来，但他反而有时间慢下来好好看看这个世界。这个世界那么快，而只有他那么慢。

第一次见到托尼的时候，他就觉得他的世界遥远而不切实际，但他就那么身着盔甲站在自己身边。他有时候会在托尼身上看到霍华德的影子，在傲慢和自大方面他们父子俩简直如出一辙。

在之后不多的合作之中，他们不断争吵，也有短暂和好，但他从未真正去想过，到底为什么他会对托尼有着无意识的苛责、不自觉的期望和没由来的怀疑。

队长闭上眼睛。

他记得每一次托尼受伤的表情，他的眼睛，他抿起的嘴角，他低头避开的目光，他紧握的拳头。现在他只能在脑海中回忆这些，可是每一个细节都更加清晰起来。当队长重新睁开眼睛，他知道自己有答案了，不是关于拯救世界或者关于管理队伍那样的问题，是一些更私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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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彼得在斯塔克工业的博览会上看见队长的时候，说实话他很惊讶，惊讶得过分了，于是他悄悄跟着队长走了两个展区，才敢确认那真的是史蒂夫。小男孩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用手戳戳队长的后背：“史蒂夫...？”

队长猛然转身，看到彼得之后也像是吓了一跳：“哦，彼得？你也在这...”

“嗯，来看看新东西。”

“我...我来补补知识。”队长有些尴尬得压了压帽檐，“我沉睡之前也参加过斯塔克的博览会，当然那是霍华德斯塔克举办的。我还记得在那次博览会上，霍华德展示了会飞的汽车，可惜现在也没能造出来吧。”

“呃...寇森先生没给你看过他的罗拉么？”

队长有一瞬间的失语，随后笑了起来：“看来我需要补课的地方真的挺多的。你忙吗？不忙的话，我们可以一起逛一逛。”

“不忙不忙，只是梅姨要在家尝试新的甜点做法，我出来躲躲。加上最近斯塔克博览会又重开啦，我想在这也找些灵感，顺便打发一下作业。”彼得像是对能和队长一起逛博览会非常开心，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来，“几年前也有一次博览会，虽然时间很长，但我那时候太小了，梅姨不放心我一个人来，也没时间带我来，我还觉得挺可惜的。可是最近斯塔克先生又举办了一次，还加入了很多针对学生项目的资助和针对残障人士的捐助环节，听说通过申请就可以在这边有自己的展台，其实我也挺想把我鼓捣的小东西拿过来的，不过这边的发明更有意思。”

彼得一个一个展品地指过去，碰到有人在演讲会自顾自地凑过去听几句，间隙会跟队长说着许多他半懂不懂的知识。虽然小男孩非常努力地想要解释明白，不过显然是自己落下的课太多了，队长也尝试着问了几个问题，不过后来他就放弃了。

他微笑着看着这个小男孩，虽然自己大他可能不过十岁，但是那种穿越年代的感觉依然横亘不去。他在彼得这个年纪的时候简直无法想象这样的生活，安稳、和平又便捷，他知道这是无数个像巴基那样英勇无畏的战士，和无数个像霍华德那样用科学变革世界的人带来眼前的这一切。

托尼也是推动世界变革的其中一员，他以前只是模糊地有这个印象，但是刚在展会的大屏幕上，他看到了那个“社会人士”托尼——或许由于屏蔽效果不是真的看到，但是他还是通过字幕知道了一些他从前不知道的：那些基金会，那些慈善机构，那些清洁能源的项目，那些被资助的新项目...他想，托尼给人们带来的远不止钢铁侠打下几个反派那么简单，他在用更积极的方式把人们带向更好的未来。

这又是一个他没见过的托尼，他从前只看到那个花花公子托尼，那个不听指挥不顾后果的钢铁侠，却没仔细看过盔甲下的那副脸孔。

他环顾四周，展厅里有孩子扒着展柜仔细观看，有学生在记笔记，也有人在走马灯式地浏览，有年轻的情侣，也有老迈的夫妻，这种场景熟悉又陌生，当年他也是参观展会的一员，但是真正走到这些人中间的时候却又有一种疏离感，他感觉他从未真正属于那些人。

他真正热爱这些普通人，他崇尚每个人的意志，他极力去选择正确的事情，但他有时候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给这些普通人一些好的影响。

“嘿史蒂夫，你想不想一起吃个晚饭什么的？”

彼得的声音拉回了队长的思绪，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逛了大半的展区，时间也渐晚了。队长看了看尽头的一个小间，向彼得问道：“那边我们有去过吗？”

“那是一个小的放映室，放的都是斯塔克先生父亲的一些视频，你要去看看吗？”

“不了...不用了。我们...不，我们去看看吧，看完之后就找个地方吃饭，好吗？”

彼得开心地点点头，跟着队长向那个小间走过去。

房间里的人寥寥无几，队长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个在投影上的人。霍华德斯塔克，斯塔克工业的创始人，他在舞台上见过他年轻的模样，他为自己做过盾牌，做过制服，他开过飞机带自己飞越那片战区...

旧时的回忆一阵阵向他涌过来，他感觉心里酸楚难当。他从寒冰里醒来之后不是没有看过霍华德的资料，但他始终没有勇气去查看那些视频，而在这个小间里他第一次直视着投影里霍华德的眼睛，像是终于承认了过去的时光不可追回。

他看着屏幕上的霍华德对着他的科技成果侃侃而谈，比他认识的霍华德长了不少年岁。他谈到了传承，谈到了给后世的遗产，谈到了未来生活的愿景，队长明白他这一生都在努力践行自己的诺言，而这样一个人，却不没有得到应得的结局。

彼得像是被队长的表情吓到，悄悄地问道：“史蒂夫...队长...你还好吗？”

队长又把帽檐向下压了压，低声跟彼得说道：“我沉睡了七十年，有很多事情在我沉睡的时候发生了。而我醒来之后，既无法回到过去，也没办法改变现实，我知道有些时候说‘珍惜眼前’的话显得特别...说教，但是真的，你有什么理由不珍惜现在呢。”

没等彼得接话，史蒂夫继续说道：“我还有很多话来不及说，而我醒来之后可以说话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所以在还能够好好交流的时候，还能够说上话的时候，为什么不好好说话呢。”

史蒂夫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已经像是自言自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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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到飞起，感觉有些对不住之前夸我勤奋的小伙伴们...土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