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NY

是个坑

【盾铁】BLOCK屏蔽(黑镜子AU)17

七夕都没赶上更新我真是...嘤嘤嘤对不住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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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我的权限是?”

“最高级别。”不出所料。

“盔甲能自己行动么?”

“授权之后可以选择协助模式。”

队长紧握了拳头,通过托尼的耳麦联系还在大厦里的博士:“班纳博士,托尼之前说的方法管用吗?”

“理论上可行,不过...就跟托尼说的,目标移动太快而且无法预见,还是应该从正主身上下手。”

博士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冷静,想来娜塔莎他们已经通报过托尼的状况了,于是队长招呼着还躺在地上的盔甲:“带我一程。”言毕,盔甲重新组合成人形,带着队长飞向队友们所在的位置。

被盔甲提着飞在空中,队长暗暗为自己总是没能参与进这场战斗中最激烈的部分而感到有些恼怒,特别是当他目睹了托尼受伤倒在眼前,那让他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寇森的死而复生让他总觉得现代医学无所不能,而忘记了队友们也不过是肉体凡胎,生命也不过几下心跳几口呼吸,跟七十年前并没什么不同。

所以当他赶到的时候,看到满地怪物的尸首和在空中盘旋的长袍术士,忽明忽灭的漩涡,丑陋的巨兽,决定让自己放手大干一场。他太习惯这个了,可能他跟世界有些脱节,不过战场可是他最熟悉的地方。在大部分的任务里,只需要放开手脚就能取胜,但如果需要他动用头脑,他也绝不会吝啬于脑海中那些绝妙的主意。

盔甲将他在一处高楼楼顶放下,远远克林特看到之后小声咕哝了一句“你们都会飞,这真不公平。”队长报以无声的微笑,随后指挥星期五尝试着向诡谲的漩涡发送等频率的能量束,同时又招呼旺达:“你有尝试过进入我们那位异装癖朋友的脑袋么?”

“我尝试过,不过有异常的能量屏蔽,我并没有看到什么。”

“那——他带来的小伙伴们呢?”

飞在空中的旺达俯视着队长,露出一个恶心的表情:“你是要我进入这些怪兽的脑袋?”

“开个玩笑,旺达,别紧张。”队长用幽默感来测试自己是否对眼前的情况适应如初,他以为不会有人瞧得出他的心慌,却忘了身边的队友个个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

于是——终于,他们设法抓住了那位来历不明的术士,旺达和幻视设法用不同的能量束固定住他的身形,队长和克林特一步不离地盯着被捆得动弹不得的恶棍,等着特殊运送监狱的到来。

简短安静地对峙中队长想了想来龙去脉,这一场没有来由的战斗结束地却是如此简单,甚至在还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时候就已经抓住并降伏了对方,一切只是因为可笑的障眼法和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盲点。队长默默地思忖着,为什么自己看不见呢。

耳麦里博士和盔甲关于漩涡的能量束也有了进展,在长时间同频率能量的轰击之下漩涡慢慢关闭,但从漩涡里逃逸出来的巨兽却没有因此消失。在他们围着这位始作俑者打的时候,有更多的怪兽跑了出去——有可能需要漫长的时间进行回收,同时也给这座城市带来更多的打击。

终于把罪魁祸首收押之后,在之前战斗力一直有些发狠的队长有些脱力地坐在了地上。他知道外面还有他的城市需要他去拯救,还有巨兽在不知名的地方肆虐,所以他只是稍稍定了神,就又站起来朝前走去。

神奇的魔法一般出现的巨兽,却只能用拳头,用刀枪,用子弹,用这些最朴素的武器来击败,这让队长觉得有些微妙。毕竟他知道有些人,有些组织总是想用更高级、更先进、更“外星人”的科技来制造武器,却没意料到有这样一天。

没过多久他等来了换班——军队和一些其他组织,接手了整个现场。队长环顾四周,克林特和山姆已经被接回医疗室休息,旺达和幻视则早早跟着罪犯一起回到基地,毕竟只有他俩能够对付一个会用魔法的家伙。战后的损失也已经尽量降到最小,而抓捕那些逃跑的怪兽不是他所擅长的部分——他有些如释重负地闭了闭眼,才敢去想他一直努力忽略的部分:托尼现在怎么样了呢。

耳麦里没有再传来娜塔莎和巴基的消息,没有人告诉他托尼怎么样了,当他想跟着现场的医疗队伍回到基地去看一看托尼的情况的时候,转身碰到了现场采访的记者。队长有些无奈地苦笑着,在这个时候他可不希望有记者如此尽职尽责,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记者的问题,毕竟这是他选择的道路,必须要抛头露面当发言人的话,他比其他人更合适。

结束了简单的采访,又刚好碰上神盾局的一位探员来给他送简报。他们一来一回地讨论着这件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不过队长差不多是左耳进右耳出了,他只记得这个不知名的术士叫做迪亚波罗,的确是从九世纪活到了现在,不过同时也只是会一些黑魔法和炼金术,本不该造成这么大的骚动的。

队长一直嗯嗯嗯地敷衍着,对面的小探员却比刚才的记者更兴致勃勃,所以当队长终于得空坐上医疗车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从前一天凌晨的任务到现在,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差不多阖上眼睛他就迷迷糊糊地睡去,梦见的却是凌晨得空去托尼家找他,透过玻璃门看见的大厅里那只大得过分的奇怪的兔子。

当他睁开眼睛,就发觉自己已经躺在了复仇者大厦的床上,新伤口已经被简单处理过了,原先腹部的伤口也换了药,他从床上坐起来,不确定托尼是不是也在这,他开口问了星期五,却被告知托尼虽然在这但并未清醒的。队长有一瞬间脑子是空白的,随后就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去。

来到托尼的门前,他看到了坐在床边的佩珀。发现了门口的自己,佩珀倒是大方地朝自己看过来,她伸手掖了掖托尼的被角,优雅地站起身来,脸上无悲无喜,径直朝门口走来,却又在自己身后关上了房门。

她把自己和队长关在门外,静静地站了一会,随后开口:“托尼只是个普通人,他不像你的特工朋友们那样身手矫健,也不像你有什么超级血清,他在半夜会做恶梦,前几天还因为疼痛坐在地上爬起不来,在他好不容易选择退出之后,你为什么还要不依不饶找他回来。”

佩珀甚至没有看着他,她只是低垂着哭红的双眼,用平淡的语气质问着,最后一句甚至都没带上疑问的语气,更没有责怪,只有些微微的哽咽,但字字句句在史蒂夫听起来都像是尖利的冰锥。

好像并没有打算等待队长的回应,佩珀自顾自地走远,队长看着佩珀的身影在转角消失,又转过头来盯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刚才佩珀的话像是为他和这道门之间划下了深深的鸿沟,他踟蹰了很久,终于还是伸向了门把手。

进门之后脚步也变得有些沉重,他觉得是过于疲劳的关系,但依旧不能控制双腿微微地颤抖。走近之后他看到了托尼的睡脸,跟战场上匆忙的一瞥不同,这次他或许有足够的时间来弥补那些被屏蔽的时间。但他又不敢看他,佩珀刚才的那一番话,字字句句他都无从反驳。那些花边新闻、战甲、玩世不恭、出言不逊,都让他忘记托尼不过是个曾经濒死的普通人。自己为什么几次三番要他留下来呢,为什么在他选择了更安全的道路之后想要固执地把他绑在自己身边呢。

答案那么明显,简直呼之欲出,但在这个时候恍然大悟简直是可笑地愚蠢,自己简直愚不可及又无比自私,选择在这个时候对着床上毫无生气地人剖开自己的心,但他知道,一旦托尼醒来,一切都会烟消云散无疾而终,他之前的努力和坚持跟托尼的生命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他缓缓地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有些贪恋地看着托尼的脸,由于消瘦他的脸更加棱角分明,不笑的时候他眼角的纹路并不那么明显,但是记忆里笑起来,眼角的笑纹延展开却显得他更见年轻。头发比上一次见到时长长了许多,这会在枕头上左右支愣着。同样不羁的还有他的小胡子,像是疏于修剪,看来不经常在电视前抛头露面,连他也会变得不修边幅起来。然后是有些翘翘的鼻子,侧面的弧度很好看,而他的嘴唇无意识地微微张着,原本总是有些有趣的句子从这张嘴中说出来,有时又是一些尖利的讽刺的话,但一直能言善辩的托尼却总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他曾经因为嘴上胜利而小小地洋洋自得,如今想来却后悔自己的不留情面。

眼前的人,和记忆里的人,还有那些资料文件里的人慢慢重合,队长现在能轻易地说出托尼盔甲的型号,爱喝的酒,车牌号码,甚至西装尺寸和鞋码,但他依然不能解释为何托尼仍昏睡不醒,不知道这场漫长的煎熬到底是对谁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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