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NY

【盾铁】BLOCK屏蔽（黑镜子AU）04

鉴于幻视处于青春期的心理（说实话作为一个几岁的孩子陷入恋爱来得过于早了）以及他那个来自于自己老智能管家的声线，托尼在从西伯利亚回来之后基本上都躲着幻视走，才不是说还有一部分是怨念他不经意间伤了罗迪呢。

由于禁令幻视不能随处走动，而托尼又总在外奔波，所以等幻视在复仇者大厦里再次见到托尼的时候，他立马对托尼的身体状况表示了担心：“有一些心率过速，体重下降得太快，咖啡和酒精摄入过多，睡眠不足。”

托尼悄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侧身避开这个红色的大个子：“虽然你还小，但是我得告诉你，用扫描人体的方式打招呼是不礼貌的。”

幻视不依不饶地飘向了托尼，说道：“波茨小姐给了我嘱托，如果你有任何放任自己身体受损的行为，我都将通知她，”

托尼陷在沙发里摆摆手：“好啦，就快忙完了。你的旺达就快回来了，我的任务也快结束了。”

幻视歪了歪脑袋，随后托尼就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那个气急败坏的频率，一定是佩珀。

“所以你真的通知了佩珀？你这个小叛徒？”

“我想这是符合逻辑的。”

托尼在佩珀进来之前憋出了最后一句吐槽：“你是尖耳朵的混蛋嘛？哦不对，你有耳朵嘛？”

在佩珀推门进来的一瞬间托尼看见她的表情起了细微的变化。可能是因为自己消瘦得太快，更大可能是因为自己无辜的蜜糖色的眼睛，佩珀那一脸的怒火很快转换成了一些担心，于是托尼想办法让自己的眼睛冒了些水汽：“嗨，佩珀，好久不见。”

“哦托尼，你感觉怎么样？我一直在找你可是一直碰不上…你不让我进你的工作区…天呐你的黑眼圈，又睡不好了？”佩珀的手掌轻轻抚上托尼的脸，在经过眼底的时候她抹去了一些遮瑕膏（又或者是粉底？托尼不太了解这个），好的，看来说教的时间又可以短一些了。

“嘿，嘿，佩珀，冷静，我没事。你不是一直嫌弃我的小肚子，你看，现在他们不见了。”

“托尼…”佩珀强迫自己牵了牵嘴角，不是很成功，“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能一个人憋着。我一直都在这，你该告诉我。”

托尼明白这件事总是瞒不下去的，他跟佩珀虽然分手了，但佩珀一直很重要，他对佩珀也依然很重要，特别在这个时候，他不能再失去佩珀了，哪怕是家人的身份。

托尼朝旁边的幻视使了个眼色，说道：“好了幻视，现在是大人时间，你该上床去了。”

幻视看看外面的大白天，又回头看看他俩，佩珀笑了笑：“幻视，很感谢你通知我，现在请让我跟托尼单独待一会。”

幻视点点头，礼貌地穿墙飘了出去，托尼扶着额头说道：“我一定能教会他走门的。”

这次他成功把佩珀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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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珀，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超级英雄那一套，什么傻乎乎的铁罐装，还有什么注册法案，什么机场的混战，那些都不重要了，那些也都过去了。我要告诉你一些有关托尼.斯塔克的事情。”

看着佩珀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托尼亲了亲她的头发，继续说道：“你知道我跟我父亲，霍华德.斯塔克的关系一直都不好。他在我幼年甚至青春期时候的存在感一直都很薄弱，因为在那个时间里他一直在致力于寻找美国队长和建立神盾局的事。我对他有所误解，那些嫉妒伤心和愤懑甚至在他死后也没有消弭。但是他救了我的命，在他死后二十年。”

托尼解开了自己的上衣口子，胸前巨大丑陋的伤疤从衬衣的缝隙里透出来。

“当这里还亮着的时候，我找到了一些父亲的旧文件，知道了他在干的事情，也知道他的确非常爱我。只不过他的爱太过隐秘了，或者是我愚蠢，一直都没发现。”

“斯塔克们的爱一直都非常隐秘。”佩珀补充着。

托尼笑着扣上了衣服，接着说道：“这本来是个欢喜的大结局，儿子终于谅解了父亲什么的。但是我在西伯利亚的时候发现了我父母死亡的真相。那不是车祸，那是有预谋的刺杀。”

佩珀像是被吓到而捂住了嘴，而托尼接着说道：“这就是我在西伯利亚和队长，还有冬兵大打出手的理由。杀了我的父母的人，就是冬兵。不过，他是被控制了，被洗脑了。”

“天呐。”佩珀轻轻揽过托尼的脑袋，“你一定不好受。”

“我很难过，我不听劝，即使我知道错不在他们，我还是没办法控制住自己。好在他们没事。”

“好在你没事。”佩珀看着托尼的眼睛，“好在你没事，托尼。他们没有错的话，那没有人比你更无辜了。”

大概是太过真心实意的安慰，让托尼在连日的奔波里终于第一次发现自己心里的委屈，他暮地红了眼眶，然后避开了佩珀的眼睛。

“这就是全部的故事了。”托尼下了一个结语。

“托尼，不要对自己逼太紧，这不是你的责任。”

“事实上，我还需要请你帮一个忙。”

“你知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托尼站起身来，背对着佩珀说道：“我需要找到世界上最好的心理医生，我该想办法把冬兵的洗脑给去掉。”

“托尼——当我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指的是你。”

“只有这一件事了，佩珀。我从心底里知道，那是对的。”托尼转过身来，“给冬兵一个清醒的神志，然后我才有立场去做我该做的事情。虽然我知道错不在他，可我永远不能原谅他。但钢铁侠必须原谅他，钢铁侠必须带回他们所有人，那是一支队伍。”

佩珀像是无话可说，托尼却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队长说过，这只队伍更像是我的。没错，我付出了很多，我想把他们当家人，可我搞砸了。所以我现在能做的，就是重新把这只队伍组建起来，再把它交给一个合适的人。”

“托尼，你说你是要——”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不是个好领队，我让他们失望，我让队伍分崩离析。”

佩珀无声地走上前去，给了托尼一个拥抱：“你做的够多了，托尼，你做得足够多了。”

托尼回抱了她，把头靠在她的肩上：“我知道，我知道。好啦，现在让我歇一歇吧。”

佩珀拍了拍他的背，放开了他，但眼睛里还是满是忧虑。

托尼伸出一只手来发誓：“我保证我会好好吃饭睡觉，我还想活得久一些，给你的孩子当教父呢。”

佩珀笑着回应：“我才不会让你来当我孩子的教父。好好保重，托尼，我一直都在，有事记得找我。”

看着佩珀离开的身影，托尼倒是真的有些困倦了。他招呼着星期五给准备洗澡水，一路摇摇晃晃准备去卧室，在路过原先队长的房间的时候却停了一下。

这段时间里，托尼在奔走之余仍闲不住敲敲打打，实际上是因为怕闭上眼睛之后的梦魇再度来袭。他一早就知道，他的队伍都会回来的，所以在敲打自己的盔甲之余，他还给队友们，以及原先的队友们做了一些装备升级。

但他并没有修复队长的盾牌，那圆盾和队长寄来的手机和信件一起，孤零零躺在队长原先的房间里。说是队长的房间，事实上队长很少住在这，即使在他的公寓被九头蛇打成筛子之后也没有在这里长住。在奥创事件之后，队长曾跟他说过，他感觉回家了，那时他还满心欢喜地以为他做到了给队长一个归宿。

然而，事情总是有然而。队长有着过去的羁绊，他们不断争吵，意见分歧，观念不和，队长对他失望，而队长失望的表情，他总是受不了这个。他甚至不知道队长愿不愿意回来，愿不愿意再和自己组队，再来带领这支队伍。那枚圆盾上的伤痕，跟他们的关系一样，你不能当做那些拳脚相向都不存在。

而托尼不会低头，也不会认错，他为了队伍所做的努力就到这里了，他再也做不了别的什么了。倒不是说真的会有什么机会能再度见到队长，但是托尼真的害怕看见队长的眼睛，看见他下撇的嘴角，听他的告诫和斥责。

屏蔽是个矫情又懒惰的法子，可他只能做到这儿了。

他慢慢把自己浸入水中，昏昏沉沉像是要睡去，过了一会却听见星期五向他报告：“纽约上空拉起警报，不明人员正在袭击市民，国防部要求钢铁侠出击。”

托尼瞬间清醒了起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知道最合适的时机已经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