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NY

【盾铁】BLOCK屏蔽（黑镜子AU）07

“所以你把我的地址给了美国队长？！”

“嘿，嘿，小男孩，注意控制你的音量，别那么大惊小怪的。”

“抱歉斯塔克先生，但是，哦天呐也就是美国队长随时会来嘛？”

托尼痛苦地闭上眼睛，他只是想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安静地待一会，显然来找这个高中生不是一个好主意。

“是美国队长诶！但是他不知道我是蜘蛛侠吧？虽然上次在机场交过一次手，但我没跟他说我的名字——哦可是他跟我说他来自布鲁克林！我们互相介绍过的！这也算是认识了吧？”

“听着睡衣宝宝，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人会把‘你需要我我就会出现’这种话当真的，这跟分手之后说‘我们还是好朋友’道理一样好嘛。”

“哦斯塔克先生你和谁分手了？”

托尼简直要抓狂了。

“听着睡衣宝宝，如果你能保持安静一个小时，我就给你做一个喷气背包！”

“是会飞的那种吗？是不是猎鹰那种？我可羡慕啦！虽然我能够荡来荡去但有时候手臂也挺酸的...”

“开始倒计时了？”

小男孩彼得猛地捂住自己的嘴，随后往嘴旁边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托尼这才从彼得的床上起身活动活动筋骨。他挺喜欢这个小男孩儿的，他的卧室跟少年的自己甚至有些相像，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少年的时候也喜欢鼓捣这些。

这个小男孩也失去过至亲之人，但他依然无畏。几个月前他来这里找彼得的时候，小男孩看着他的眼睛，说出了自己很晚才明白的话。如果说他还愿意把自己的行踪透露给任何人的话，彼得应该是名单上的前三个。

可在自己报复性地把手机带到瓦坎达，还把队长给他的话原原本本还给他之后，他不觉得队长还有任何可能来找他。毕竟他的工作已经完成啦，再没什么可做的了，复仇者们其乐融融，现实世界安稳平静，他自己都找不出自己继续待在队伍里的理由了。

正当托尼沉浸在自己的小失落里时，彼得轻轻戳了戳托尼的手臂，指指自己的嘴，示意想要说话。托尼默默抬头看看天花板，接着看了看表：“我提醒你一下，才过了五分钟。”

彼得宝宝委屈得肩膀都塌了下来，看到他的表情托尼突然心情大好，默默在心里把他的禁言时间减少到了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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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他的儿时伙伴一直表情严肃而且有一张别人欠他百八十万的脸，但巴基还是觉得今天史蒂夫消沉得过分了。他想着这边其实有好多心理医生，能不能顺便治一治史蒂夫的囧字眉？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自己去问问究竟，于是带着两个李子慢慢挪了过去。看到巴基走过来，队长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示意他坐下说话。

“我猜你喜欢的球队又输了。要不就是你喜欢的女明星要嫁人了。”

“哦拜托了巴基，我喜欢的女明星该一百多岁了。”

“所以，究竟怎么了？”

队长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巴基却像了然一切，拿没有手臂的一侧撞了撞队长的肩：“我认识的那个史蒂夫，我从来不去质疑他做的任何决定，但是他如果有犹豫不决的地方，我也很乐意推他一把。”

队长感激地笑了笑，巴基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有一些问题，我也有很多问题，而我正在解决它们。或许拯救世界是你的责任，但拯救我不是。你瞧，我也是个士兵，还是个超级士兵，我打赌我们俩要是打起来一定有输有赢，哦对我们还真的打过。”

史蒂夫没忍住乐出了声，巴基像是也被自己的话逗乐了：“所以放下你的担心，如果你真的有一些事情需要解决，就去解决它们。你知道，你大概是我在世界上最后一个好朋友，而我也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归宿。”

“巴基——”

“嘿，嘿，听我说完。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在脱离了九头蛇的控制之后，我也曾想过好好地融入普通人的生活。我接触了很多东西，我也热爱新时代。我去看了好多电影，大多数我都非常喜欢，但是其中，我有个最喜欢的。那是一部动画片，我非常喜欢里面的一句台词，我现在想跟你说这句话。”

巴基稍稍顿了顿，抬起他好看的灰绿色眼睛对着史蒂夫说道：“Thanks for the adventure，now go have a new o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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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队长再次回到复仇者大厦的时候，并没有受到预想中的欢迎。旺达山姆他们几个在训练室训练，当队长经过训练室门口的时候，教官娜塔莎只是瞥了他一眼，甚至没有对他挑起眉毛。山姆虽然热情地喊了一声，但很快回身继续训练了。而老队员们，克林特自从回来之后就很少出现；班纳博士，他们也不敢贸然对他做些什么；至于托尼，哦托尼不在这儿。

队长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先回到房间里去整理行装。而他再见到娜塔莎，已经是十几个小时之后了。女特工像是结束了一天的疲惫，换下了训练服穿得更随意了些，拎着几瓶啤酒款款而来。

说实话队长没见过这样的娜塔莎，他见过穿着作训服的，穿着礼服的，更多时候是动作果决拿枪动手的，而不是现在眼前这个，穿着卡通棉质睡衣的。

“在这里待久了，免不了就放松些。”娜塔莎像是看出了队长的疑惑，“我知道你喝不醉，但是至少，如果你想找个人说说话，就得陪我喝几杯。”

队长接过了啤酒：“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改变了很多——”

“时光不等人啊士兵。”娜塔莎先灌下了一口，“你那边的问题解决了么？”

“巴基暂时没什么事，他的康复进行得还算顺利，但是还需要一些时间。”

“那不错。听说，你被那个铁罐儿给屏蔽了？”

队长像对突如其来的话题转换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承认：“自从西伯利亚之后，一直都。”

娜塔莎看着队长有些好笑，拿着冰凉的啤酒贴了贴他的面颊：“这不是什么大事，要知道我被他屏蔽过好几回呢。屏蔽这件事就是托尼斯塔克式的‘你暂时别来烦我’，没准过不了几天他就又翘着他的小胡子出现了。”

“这次不一样——倒不是说我还有其他的经历，我从冰里出来并不太久，没太多这方面的经验，但我知道这次不一样。托尼，他对我失望了。我让他失望了。我伤害了他。”

“站队不同可不叫‘伤害’。”

“不止那些——在西伯利亚，他看到了自己父母之死的真相，杀了他父母的人就是被洗脑的巴基。”

“我知道那一部分。”娜塔莎低下了头，“之前在九头蛇的地下基地里我们曾看过相关的内容，但是一直都没去调查它，我也有责任。”

队长把脸埋在了手掌之中：“之后托尼想要杀死巴基，我出手阻拦，最后为了让他停止行动，我把盾牌插进了他胸口的反应堆里。”

“哦，这可——”娜塔莎像是找不出措辞，“这起码解释了为什么当时他朝我发了那么一大通火。”

娜塔莎放下了手中的啤酒，冰镇的啤酒瓶身在她的手掌中留下了一些水痕，她低头在掌中轻轻拨弄着，“史蒂夫，你得明白一件事，最正确的选择往往不一定能得到最好的结果。你的选择当然是正确的，你得保护你的朋友，你得阻止托尼杀人，但我想这并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当然，我不希望我们的队伍因为我的问题而分开。”

“我打赌，你还是不懂托尼为什么这么难过。”

“我对他，的确不如我以为的那么了解。那么，罗曼诺夫特工，愿意跟我讲讲有关托尼的事吗。”

“托尼斯塔克，天才、百万富翁、花花公子、大慈善家，我以为你不用看简报就能知道这些。”

队长苦涩地笑了笑，听娜塔莎继续说道：“有一次在他的生日派对上，斯塔克在舞台上当众表演怎么在钢铁战衣里撒尿。”队长像是被他的这个行为吓住了，即使他知道托尼行事向来没什么准则，可这还是出乎他的意料。

“因为他以为那是他最后一个生日，他以为他快死了。事实上当时他也的确离那一步不远。他还问我，如果这是他人生中最后一个生日该怎么办。那时候我意识到，他不过是个孤单的普通人。”

“我——我从没听过这些。”

“那发生在你尚未苏醒之前，但我很惊讶在那之后你也未曾了解。”

队长像是说不出话来了。他言语变得更加艰涩：“我以为是托尼屏蔽了我。现在看来，在被屏蔽之前，我才真正是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