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NY

【盾铁】BLOCK屏蔽（黑镜子AU）13

“托尼，不知道你有没有听我上次给你的留言，我仍然坚持，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不过目前瓦坎达那边出了一些小岔子，我需要马上赶回去一趟，相信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托尼，我才意识到这回给你留言用的是手机，特查拉殿下提醒我由于屏蔽效果你可能会听不到，不过我觉得你一定有办法的。以防万一我也给娜塔莎他们留了口信，有需要的话，他们知道我的全部行踪。”

“托尼，这边情况比我想得更复杂一些，我不确定你想不想听这个，不过——有一些人，他们还在寻找巴基的下落，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穷追不舍，看起来巴基脑子里的东西比我们想象得更有价值。我们遇到了几次伏击，不过目前没有发生什么难以挽回的事——听着托尼，我可能需要在瓦坎达逗留一些时间，这是我带去的麻烦，我需要解决他们。如果你愿意回信的话我会十分感激的，期待你的留言。”

“哦托尼，我忘了补充一点，你的医生团队们都非常安全，不过由于一些因素考虑，虽然巴基的治疗已经接近尾声，但是我还是建议他们都暂时留在瓦坎达境内。我向你保证他们不会有任何问题，同时，再一次地，托尼，感谢你做的一切。”

“托尼，我们追查到了一个隐藏的组织，应该是九头蛇的余党，目前在美国境内——瓦坎达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我想我该回来继续追查国内的事情了。”

“托尼，有一件事我想应该告诉你。巴基的治疗，关于...他的脑袋，已经完全结束了，他通过了你所派来的医疗小队的各种测试——很多次，他们都能跟你保证不会再有洗脑失控的危险。巴基是个好人——我知道这话对你说可能十分——伤人，但我想他至少能帮忙挽回一些他犯过的错误。我会把他带回来，我想也是时候解决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托尼，鉴于你一直没有回信——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来通知你，据说你也拒绝了娜塔莎或者博士的会面请求，我不知道你是否听到了我给你的信息，又或者你对我的做法赞成与否，不过情势所逼我们没有太多时间。我们会在明天返回国内，希望事情解决之后我们能好好谈一谈。”

“先生，需要重复播放吗？”

最后一条语音播放完毕，托尼撑着下巴呆呆地坐在工作台前，大概由于之前给了很多次重复播放的命令，这次久久没有回应之后，星期五仍“体贴”地问了一句。

“不用了。”托尼双手搓着脸颊，“反正也听不出什么破绽来，道德标杆美国队长做的事什么时候出过错？我也没什么立场说不行。”

这一次好姑娘没有搭腔，托尼自讨没趣般地挠了挠头，继续说道：“我居然会相信他那些关于‘需要我’的假话，我说什么来着，这不是我的队伍，是他的，根本没人需要我。美国队长，在每一次有选择的时候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他的挚友，而我，可能从来都不在他的选择名单上。现在他带着他的好兄弟回来啦，而我呢，我就剩这一堆语音留言。”反正没有人听到，托尼也不去管语气中藏着的那点委屈和失望。

“先生，您还有罗杰斯队长盾牌的所有权。”

“...好观点。”提醒自己AI可不会“讽刺”这种事，托尼姑且把星期五的话当做陈述事实了。他想了想，星盾应该还在队长的房间里，自从西伯利亚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去动过了，也没有去修复它——托尼尽可能地在各种事情上显得通情达理，显得大度宽容，唯独这个不行，他做不到。

“最后一仗了。你猜他们什么时候会来？”托尼喃喃自语，并没有指望星期五能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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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托尼的家里，一路顺畅通行，智能管家还引导他们去托尼的会客厅，这是队长没想到的。他以为会被拒绝个几次之类的，同行的巴基也同样紧绷着神经，队长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在心里失笑了。他们——两个超级士兵，在进入朋友地家里时蠢兮兮地小心戒备。不过同时他也觉得苦涩在胸口里蔓延开来，不应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走进会客厅，队长看见一个金红色的人形盔甲大刺刺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他乐观地想着，是不是托尼愿意见他——即使是以这种方式，就代表着屏蔽已经解除了，不过当然更有可能的是，这跟上次一样，仍是一具空的盔甲。

看见两人走了进来，盔甲微微扬起脑袋，朝旁边沙发微微示意，让他俩坐下。

队长和巴基面面相觑，这个场景有些怪异，不过他们仍是按照指示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所以，要跟我谈什么？”盔甲里传出了托尼的声音，队长有些不可抑制地扬了扬嘴角，随后又快速压了下去。他已经有很久——从西伯利亚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托尼的声音了，这更加对他的“屏蔽被取消”的论调提供了支持。

“托尼，很高兴你愿意见我们，不过——你可以不用穿着盔甲——”

“鉴于上一次我没有穿盔甲差点被你的朋友一枪崩了脑袋，而上一次即使穿着盔甲也被你俩打得够惨，我还是穿着比较好。”

态度有些恶劣，不过他们总算是以谈话的方式开始了沟通，史蒂夫想着，这或许是个不错的开端。

说完那番尖刻的话之后，对面的盔甲架起了二郎腿，不过面对托尼的好整以暇，两位超级战士反而说不出什么话来，在他俩犹豫怎么开口的时候，托尼仍用他那懒洋洋的语气说道：“我猜是关于你要加入复仇者的事。”盔甲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巴基，“不过你可问错人了，如你所见我赋闲在家，现在他才是管事的，你该问他。”

“不，托尼，你仍是复仇者的重要成员，你有权决定这个，不过我们来不是为了复仇者，是关于你父亲的那件事——”

“抱歉打断一下，罗杰斯队长，你是他的发言人吗？关于我父亲的事情？我怎么不记得你跟这事有任何关系？据我所知我父亲去世的时候你还在冰里睡大觉，事后你也对此并不知情——假如你没有说谎的话。”

“托尼——”

“史蒂夫，他说的没错。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是我跟他之间的问题。”巴基拦住急急想要解释的队长，看向那具盔甲亮起的眼睛，“当时，在西伯利亚，我的脑袋还并不是十分清楚，直到我到了瓦坎达之后才意识到，我居然没有向你说过一句抱歉。”

盔甲并没有什么动作，也没有出言讥讽，于是巴基继续说了下去：“这是我欠你的，我欠你们的，虽然有些迟了，但是我必须要说，对不起，斯塔克，我为我做的事情感到抱歉，不论什么情由，事情的确是我做的，我为此忏悔。我知道这弥补不了什么，我也不会为此奢望求得你的原谅或认同，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真的十分遗憾。”

盔甲稍稍偏过了头，史蒂夫难以想象托尼听到这番话的表情。他不知道这番话对于托尼是否奏效，一方面他希望托尼接受巴基的歉意，另一方面他又为自己在苛求托尼的大度而感到羞愧。

“巴恩斯先生，我想你赢得了一个单独聊聊的机会。”正在巴基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金红盔甲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向了门口。巴基朝队长看了一眼，跟了过去。史蒂夫看着他们走远，心里安慰自己要相信托尼和巴基能处理好这一切，但是他又不自觉地紧张起来，托尼说的没错，这不关他的事，但是事关他最重要的两个人，他不希望任何一个在这件事中再受到伤害。

金红盔甲领着巴基来到了托尼的工作间，示意他进门去，巴基看着留在外面的盔甲，问道：“你不进来么？”

“我就在里面。”声音从工作间里传了出来，巴基越过一堆机械臂，看到了在工作间深处的托尼。他又转头看了看盔甲，然后朝着托尼走了过去。

“原本打算就让盔甲打发你们的，听着，我不想得理不饶人，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某些程度上，我没打算紧追着不放，我知道你的好哥们拼死都会护着你。但是你的话——我相信你的话，所以我觉得应该跟你聊一聊。”

“这——有些意外。”

托尼拿鼻子哼了一声：“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机械手臂用得合适么？”

巴基对于突然的话题转变有些摸不着头脑：“我猜，还行？”

“这个机械臂里有全球定位系统，还藏着十七八种能够马上放倒你的方法——电击、毒药、麻醉剂、震撼弹...所以你瞧，这才是我对你的态度，你以前是个罪犯，这是事实，虽然政府已经撤销了对你的监控，但我不可能放任你就这么到处走。而且我手里也掌握着你的各种证据，一旦你再有什么异动，即使只是去别人家偷李子，我也有办法把你送到监狱里去，清楚了么？”

巴基像是没想到托尼会做到这种地步，但他同时也知道，这是为自己和其他人做的双保险。他有些忌惮地抬起胳膊看了看托尼口中“藏着十七八种方法”的机械手臂，苦笑着对托尼说：“你是对的，这样我也更放心一些，尽管医生告诉我已经没有再次被洗脑的可能性了，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人看管更合适。”

托尼盯着巴基看了一会，最后搓搓手掌：“好了大兵，回到你的好哥们那去吧。”

之后托尼没有再说什么，而巴基也没有问出口，不过他猜，自己已经获得了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