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NY

【盾铁】BLOCK屏蔽（黑镜子AU）19

今天二更诶！夸夸自己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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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托尼醒来的时候，他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胸口跳了一场踢踏舞，浑身无力不说，喉咙干涩地像是几百年没有喝水了。他努力地咽了一口唾沫，排除掉自己被外星人绑架的可能，理智和回忆一点点回来，他开始模糊地记得那个诡异的漩涡，还有那些诡异的巨兽。

在大脑飞速运转的同时，眼睛聚焦却很缓慢。他努力眨了几次眼，才终于捕捉到天花板的清晰模样，他花了几秒辨别了一下，这不是自己任何一个常待的住所，非常有可能是一处他为了以防万一而购置的房产，不过他名下有那么多资产，不可能都熟悉对吧。

当然这只是乐观的估计，毕竟也有可能是被人绑到了一个什么不知名的地方，但是鉴于他失去意识之前跟他的队友待在一起，世界上想要把复仇者们一锅端的坏蛋可没那么多吧。不过如果他之前的推测正确，已经动用了这些秘密资产，那么复仇者，或者其中的某一个人，又或者是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不是很好的境地。

托尼努力指挥者自己的肌肉，想抬手按个铃什么的，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人虚虚地揽着，托尼顺着手臂方向看去，一个暗金色的脑袋伏在自己床头，虽然也有可能是克林特，但不管是穿衣风格或者是从情理上去考虑，都更加可能是队长。

耶。托尼对于自己的脑袋还能清醒地思考而感到开心，但他下一秒皱起了眉头，想起了屏蔽那档子事儿——他先花了一秒钟思考为什么他能看见队长了，然后想起来在战斗中他就取消了屏蔽，接着他开始思考为什么取消屏蔽这个行为如此理所应当，顺其自然，以至于他根本不记得这件事。

托尼顺着思路向前追溯，那个凌晨的留言，内容是什么来着？回去要让星期五再放一遍...

大概是他在枕头上蹭来蹭去的小响动，让听觉感觉都十分敏锐的队长惊醒了，他机警地马上坐起身，锐利的视线看着病床上的托尼，一如在行动中那样，但是眨了两次眼之后，却又用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脸，不知是难以解释自己在这过夜的行为，还是因为在托尼面前毫无防备地睡着了而不好意思。

“托尼？哦天呐托尼，你终于醒了，你要喝点水什么的？不不不我先叫吴医生过来，你别乱动。”

托尼有些虚弱地动了动还被队长揽着的那条手臂，奇怪的是队长的脸更加红了。托尼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事情，不过还是先解决喝水的问题比较实际，于是他向着队长做了一个水的口型，只一遍队长就明白了意思，小心地端着水杯过来。

吴医生和其他几位医护人员马上过来，在做了简单的检查、查看了监测仪器的数据、询问了托尼的身体状况之后，吴医生才宣布的确没什么大碍了。一边的佩珀像是如释重负，不过接着她马上红了眼眶：“托尼，你居然不告诉我你的身体状况？你想瞒过所有人吗？我跟你说，要是真的哪天你死了，我连你的葬礼都不会参加，你这个自私鬼，混蛋...”

从第一个字开始就带上了哭腔，罗迪只能扳过佩珀的肩膀，让她可以靠在自己肩上好好哭一场，她在这几天经历得可够多了，需要好好发泄一下。托尼带着歉意看向罗迪，罗迪却朝他摆手：“这次你的罪过太大了，说什么都没用。”

带走佩珀回去休息之后，医生为托尼准备了些清淡的饮食，先帮他恢复一些体力。吃饱喝足之后，几个小时前连说话都费力的托尼的确精神了不少，他现在已经可以靠在枕头上对着电视剧评头论足了。

复仇者的小伙伴们在得到医生的许可之后也一窝蜂地挤进了托尼的房间，托尼不满地指挥：“嘿，小鸟，你挡住电视了！不是你山姆，我说的是另一只。”娜塔莎远远站在角落里看向这边，托尼被盯得有些心虚，转头看到了站在另一边的冬兵。他知道是巴基救了自己——虽然是用了自己准备拿来对付他的小玩意，不过他确实值得被感谢。于是他朝巴基简单点了点头，这可是他做的最接近于道谢的做法了。

而被点头致意的士兵却有那么一瞬间的诧异，随后露出一个局促的微笑，向后退了一步隐到了旺达和幻视的身后。

在接受了团团问候和祝福之后，托尼终于有些受不了了：“行了行了，你们都挤在这干嘛，不是该去拯救世界吗？难道你们还要给我准备一个花篮？还是说有一袋子小熊饼干？”

各位复仇者笑着离去，娜塔莎故意留到最后才走，临走前她凑近对着托尼说道：“你的盔甲拒绝对我授权，这我可记着呢。”托尼对此报以一个夸张的假笑：“大概是记着之前你把它当盾牌的仇，下次对盔甲好一些，我保证它们马上就能听话地围着你转悠了。”而这些话换来了娜塔莎的一声笑骂。

当医生们和探病的小伙伴们终于都离场之后，托尼收起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地转向从他醒来之后一直没有离开的队长：“说吧，你有什么事。”

被点名的队长像是没料到这么一问：“我？没什么事...我就是，就是想来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胡扯。你当我傻么？我在这，你在这，一大群人过来，我说该拯救世界的时候，旺达连笑都笑不出来。你该教教他们管理好自己脸上的表情，一看就全都露馅了。”

队长长长地叹了口气，顺势坐在了托尼的床边：“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托尼，你只需要休息。”

“你不说我就查不到？星期五？这一周的简讯？”

“托尼——”队长伸手拦住托尼去够他的耳麦和手表，“你的身体状况——更何况，你已经退出了复仇者，没道理再来趟这一趟浑水。”

托尼听了这句话，嘴角缓慢地扯出了一个弧度，眼里却暗沉沉绝没有笑意：“在你擅自决定要离开队伍之后，你又能决定我在队伍里的去留了？”

“什么？不，托尼我不是这个意思。”队长甚至摆起了手，“我是说...你并不是个士兵，没有人能要求你做这些——特别是在你——”托尼听到这挑起了一边的眉毛，直直看进那一汪蔚蓝色的眼睛里，而后却听着大兵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算了，我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托尼对这句话表达了自己的疑惑，而队长却笑笑开始解释：“在你倒下之后我一直在告诉自己，应该让你回到普通人，我是说，相对普通一些的生活去，你不是个战士，你本不必做这些，托尼，这个时代的战争也不像我当年打仗那么...单纯，我本来不该，一再要求你为此做些什么，没有人有资格，你做得已经足够多了。我为此想过一些说法，但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绝不会欣然接受。”

像是终于听到了还算顺耳的说法，托尼倒是真的翘起了嘴角，而队长也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的选择，我为以前我对你的质疑感到抱歉，一如你肯把你的盔甲委托给我保管一样，我现在也毫不怀疑你会跟我做同样的选择。”

听到这，托尼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而像是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队长也终于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了头，微妙地沉默了一小会之后，队长还是觉得应该进一步把话说开：“虽然我知道你不想老调重弹，但是我仍觉得之前的事情，不能简单地让它们过去——至少不应该当做未曾发生。我知道你对待这件事非常认真，我能理解你的所有做法，我也希望你能谅解我的。但是我仍要为一件事情诚挚道歉，托尼——作为队友我没能给你足够的信任，作为朋友我对你有所隐瞒，作为你父亲的故友——我未能妥善处理他的事情，为此给你带来的伤害，我——”

“我知道。”托尼偏过了头去，截住了史蒂夫的话：“我没有当做事情未曾发生，我也知道你有你的理由和立场，我知道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是所有补救都能像你的盾牌那样修复如新。但我不愿意把私人情感牵扯到复仇者的事情里，所以我不需要你顶着你那四倍的愧疚心来跟我相处。”

“愧疚心？你觉得我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的愧疚心？”

“不然是因为什么？是什么让你肯对着一个跟你无数次争吵的并不熟悉的队友说这些话？放心吧，领队，在公事上我可不会幼稚到对你心存怨怼，你是个好人，你是全美偶像，你是道德标杆，对此我没什么可抱怨的...”

“托尼！”

“什么？”托尼为了自己被打断而不耐烦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