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NY

【盾铁】梦境封锁3（一个大盾把托尼从梦境带向现实的故事

3、

“他的生物信息完全对得上，贾维斯也确认他没有说谎，你甚至叫旺达跑进他的脑子里确认了一遍——他就是史蒂夫，托尼，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没准他是史蒂夫，但至少不是这个宇宙的史蒂夫。”

布鲁斯叹着气摘下了眼镜：“虽然我也是平行宇宙理论的拥护者，但现在还没有任何结果表明平行宇宙之间能够互相穿越...”

“那你叫我相信一个关于梦境的理论吗？我宁愿找个还没被证实的理论解释这些。”

布鲁斯无奈地朝着托尼摊摊手，然后和站成一圈的其他人一起盯着史蒂夫看。被围观的对象刚刚把身上奇奇怪怪的实验设备都摘除干净，被大家瞧得有些不自在，尝试着开口道：“所以，相信了吗？”

“不。”托尼抢着开口道，“也有可能是什么修改记忆的魔法之类的...”

“哦天呐托尼，你到底想证明什么，为什么不把事情想的简单一点？”

托尼朝着布鲁斯大声说道：“他说你们是假的！你们都是我凭空假想出来的！你们为什么能够忍受这种胡言乱语...”然后他又懊恼地挠了挠头发：“斯特兰奇在这就好了，他应该能有新的方法解释这一切...”

“对了，斯特兰奇，史蒂芬斯特兰奇。”史蒂夫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衣领里拉出一个小小的吊坠：“这个是斯特兰奇给我的，为了让我辨别我是否还在梦中。”

“你认识他？”托尼从背身扶着额头的姿势转了过来，史蒂夫回答道：“事实上，他送我来的。看见了吗，这小小的荧光，它亮着就说明梦境仍在继续。”

“哼，你是算计好的吧？他几天前离开了——为了去他的什么魔法分部，没办法跟你对峙这一切...”

史蒂夫有些无话可说，站在他身后的幻视清了清嗓子开口：“其实...东方有一种理论，说是有一个人在梦中变成了一只蝴蝶，他醒后却在想是不是蝴蝶在梦中变成了自己...”

托尼重重地叹了口气，伸手阻止了幻视：“就...已经够混乱了，你没在帮忙知道吗？”

“幻视说的这个故事名为‘庄周梦蝶’，是一个很经典的哲学理论...”

“贾维斯？我说过多少次不要跟幻视一起开口说话？”托尼像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他朝幻视小声说了句无意冒犯，接着又对史蒂夫解释道：“呃，我知道这听上去有些诡异，我好不容易把贾维斯重新上线，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语音包替换...”他离开站着的一堆人，去桌上拿喝剩下的半杯咖啡：“我不是想针对你，史蒂夫，真的。这一切有点复杂，我需要些时间。请自便吧，反正看你挺熟悉这儿的。”

众人目送着托尼离开，然后视线又转回了史蒂夫这儿。队长有些泄气，他知道这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任务，这才刚刚开始呢，于是他朝着大家撇了撇嘴角：“介意帮我补补课吗？”

-

“史蒂夫...这一趟会去很久吗？我是说，托尼已经花了两周，要是史蒂夫也需要花那么长的时间，这很危险。”

“不会太久的。”

“那么肯定？”

史蒂芬背着手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梦境通常是不太连续的，人做梦的时候通常只有一整段一整段的剧情，而开头结尾和过度都不太清晰，这是一种省力的方法；而力求真实的梦境会建造各种细节，所以筑梦者不可能连续不断地建造每一处细节——想象一下，真实的生活的一天，要把每一个细节都精确建立，经过的街道，餐厅的摆设，路人的长相等等等等，使得在推敲和回忆的时候有迹可循，这是无比巨大的工作量，即使是聪明如托尼也难以负荷。”

他悠然地用手指在膝盖上打着拍子：“而梦境中有了闯入者情况就不一样了，筑梦的人不能在自己的梦境里骗过外来人的思想，所以他就不能跳过任意一段时间，必须连续不断地建造各种细节，而大量的工作总会出错，如果史蒂夫够聪明也够了解他，应该不久就能发现问题在哪。”

“你倒是非常了解梦境这些事。”

“以防你忘记，我是个医生（Doctor）。”

娜塔莎久违地勾起了嘴角：“你不提醒还真的会忘记呢，奇异博士（DoctorStrange）。”随后她又皱起了眉毛：“如果有一个闯入者能够让这个魔法破解得更加简单，你为什么不早就提议这么做？”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娜塔莎，人的大脑非常危险，控制和篡改别人的梦境也非常危险，在梦境中梦的主人是绝对主宰，而梦里的生死又跟现实相关，只要梦境的主人对闯入者起了一丁点杀意——”

“托尼不会的。”娜塔莎快速地打断，但是史蒂芬发现她抱着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一些。

“托尼当然不会。我只是说明这样非常危险，对于筑梦的人的危险也是显而易见的，他的记忆和认知都会被改变，而大脑是个强大又脆弱的东西，无论如何闯入他人的梦境并非明智之举...”史蒂芬看着并排躺在医疗舱里的两人：“而这也是梦境封闭魔法的奥妙之处，它能忠实地反映人的情感。”

-

史蒂夫并没有着急讲述自己的时间线，他需要这边的同伴们帮他补完托尼梦境里，或者说理想中的情节。他知道娜塔莎不是最好的选择，这位职业特工在自己做出了那一番有关梦境的叙述之后，对自己的怀疑比起托尼来说只多不少，但是现实里叫他来完成这个任务的人是她，在梦境里第一个遇到的人也是她，这应该多少有些关联吧？

而娜塔莎也没有拒绝这个请求，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其他人离开，又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看。史蒂夫自嘲地笑了笑，但愿接下来不是针对自己的审问逼供吧。

所以他在娜塔莎问出口之前坦白了：“我没有恶意，也没有什么别的计划，我在这儿的唯一目的就是让托尼意识到这是个梦境，你知道的，我没有说谎。”

“我知道你没有说谎。”娜塔莎慵懒地靠在沙发一侧，“我只是想知道，你打算如何做到这一切。”

史蒂夫有些语塞，他只好干巴巴地回忆着史蒂芬跟他说过的：“让他的...认知，和梦里的这一切出现偏差。”

“怎么做？”

“我需要...”史蒂夫说不出话来了，他凭着一腔冲动来到了这儿，但实际上没有一个明确的打算。其实他没想到托尼的梦境跟现实如此相似，即使他知道眼前的娜塔莎也是托尼脑海中的构想，但这和真实的那个毫无二致，他根本找不出破绽。

女特工瞧着史蒂夫露出为难纠结的神色，拨了拨耳鬓的碎发：“虽然我对你仍有怀疑，但我对你将如何做到说服托尼，以及说服之后会怎样颇感兴趣。你尽可以问我所有的事情，我不会对你知无不言，但也不会对你撒谎。士兵，如果你做出任何打算威胁这个世界的事情，我会毫不犹豫对你下手，明白吗？”

像是忽略了娜塔莎对他的警告，史蒂夫话里仍带着感激：“谢谢你的信任，娜塔莎，我会证明自己并不是威胁。”

接着史蒂夫几乎从娜塔莎那里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一切：一年多之前，巴基被捕，又失控越狱，自己带着巴基离开，然后再也没有音讯——这就是转折点了。

史蒂夫记得真实的后续，他们在机场大战，又在西伯利亚启封了一些陈年往事，然后又分道扬镳，而这些所有在托尼的梦境里都不复存在，在那个时间点之后，托尼的梦境只是挖空了史蒂夫这个人的存在一路进行了下去，而自己却毫无知觉地又硬生生闯了进来。

自己便是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巨大豁口了。史蒂夫喃喃自语：“娜塔莎，你说我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我得抱歉地说，这次你错了。”